蹦蹦跳跳小汪汪

悄悄是离别的笙箫

【原创男主X孟宴臣】野火燎原1

腹黑大佬X高岭之花

“捕食者的自我修养”

  

“孟总,和成星集团约定的时间还有40分钟,该走了”

听到助手的提醒,孟宴臣从巨大的电脑屏幕移开了视线,看了看腕表。

下午2点20分,国坤距离约定的会面地点车程大概20分钟,确实该出发了。

“走吧”

他起了身,整理了下衬衣的领子,转手拿起助手早已熨烫的一丝不苟的西装外套,边穿边向外走去。

走到门口的时候,他却像想起了什么似的,转身回到了办公桌前,拉开抽屉,拿出了两颗包装完好的药丸,放进了口袋,又转身向外迈步走去。

 

国坤树大根深,传统产业多年以来累积的问题大大小小,不计其数,加之市场变化极快,各个子公司业绩出现不可阻挡的颓势。

谋求改革往往是上位者的第一要务,接受国坤以来,孟宴臣急于将国坤的业务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,祛除过往留下的种种弊病,将集团拉进新的赛道。

因而有了和成星的合作。

车子疾驰在燕城的高架上,助手在孟宴臣身边的位置上打开了笔记本电脑。

“孟总,成星近年来在人工智能投资领域崛起速度实在太快,我们却是第一次投资,这次跟他们的合作得万分谨慎”

助手看了看电脑上的合作资料,有些担心的说。

孟宴臣沉默不语,合作的资料他早已看过了无数次,成星的背景、投资方向以及投资喜好都被他摸的一清二楚。

除了成星的最大股东兼创始人,张必,他除了知晓这人比自己大两岁,性别男之外,一无所知。

这人如同很多书中所写的世外高人一般,不上访谈,也不爱露面,杂志到处鼓吹商业精英完美的简介和履历似乎也被他摒弃。

他垂下了头,扶了扶鼻梁上有些滑落的眼镜,为这遗漏的信息感到有些烦恼。

毕竟知己知彼,才能百战百胜。

 

车子停在成星集团的楼下,孟宴臣看了看表,2点45。

他向来习惯早到。

“欢迎孟总,请跟我来”

早有成星的接待小姐姐等在集团的门口,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。

到了成星的会议室,刚刚好的2点50分。

“孟总稍等片刻,我们张总马上就来”接待小姐姐笑容完美无瑕,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。

孟宴臣点点头,在国坤座位签的位子前坐下,又看起了已经熟悉的能倒背的合作资料。

 

会议室的空气随着孟宴臣的专心致志安静的不可思议。

直到一声“咔吧”的门把手响动。

孟宴臣低头看了看表,三点整。

一分不多,一分不少。

看来成星的张总,准时的很啊。

他抬起头,望向了随着门打开而迈步进来的高大男子。

 

在他看清进门男子的长相之后,大脑间瞬间一片空白,紧接着便是不可明述的炸裂,如果非要用言语描述的话,可能是火山迸发,可能是宇宙崩裂,也有可能是火星撞地球。

任何一种都让孟宴臣此时说不出来一句话。

进门而来的高大男子,不如他一般着装精致得体,身量颀长,只穿了立领的灰色T恤,手中甚至还拿着一个纸杯咖啡,带着一股雅痞的味道。

散漫,游离的眼神,却在看到孟宴臣的那一刹那轻轻眯了起来,于片刻空白后发出兽般带着强烈掠夺意味的光。

是他。

原来他叫张必。

 

嗓子一片干涸,直到助手小心翼翼的拽了拽孟宴臣的衣角。

“孟总?”耳边传来助手极小声的提醒。

一瞬间被拉回现实,孟宴臣猛地回过神,对上了助手疑惑的目光。

“咳”他有些尴尬,以手做拳至嘴边,轻轻的咳了声。

一只修长的手已经递到他面前。

“初次见面,孟总”

孟宴臣有些艰难的抬起头,望进一双漆黑的眸。

眸子的主人坐在他的对面,此刻正探着半个身子向他伸出了手。

如那夜夜色一般深不见底的眸子正紧紧盯着自己。

商业场的厮杀对孟宴臣来说不是难事,控制情绪对他来说也是家常便饭,只是片刻,他便恢复了镇定。

也起身探过去,伸出了手。

“久闻大名,张总”他温和有礼。

对面的张必却对着他笑了笑,下巴轻轻扬起,毫无顾忌甚至有些嚣张的在孟宴臣的脸上和脖颈处打量了几眼。

他伸出的臂膀是麦色,带着健康的光泽和锻炼不辍的长筋肌肉,与孟宴臣西装革履的苍白双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火焰对寒雪。

孟宴臣迎上他探究的眼神,笑得毫不出格,温和礼驯。

结束握手的时候,孟宴臣甚至觉得张必有意无意的在自己手心处轻轻挠了一下。

他有些无语。

 

成星的人打开了投影,放起了此次合作项目的ppt,随着大屏幕开始亮了起来,张必和孟宴臣都投入了工作之中,认真的看向了各自助手的解说。

待说到了两个公司的合作方向,利益分割,孟宴臣和张必如同棋逢对手,各自针对利弊,侃侃而谈。

张必在谈判桌上收起了散漫的模样,犀利简洁、充满攻击性,每句话直奔要点,如同荒原上一只蠢蠢欲动,随时要向着你喉管子来一爪子的野豹。

玲珑棋局间,过得是高手对弈。

孟宴臣不动声色的接下了这只野豹袭来的所有利爪,清晰柔和的将之化解,并一一还了回去。

你来我往,好不激烈。

 

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的时候,双方都松了一口气。

这次合作,成了。

孟宴臣放松了下僵硬的肩背,拿下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,轻轻的揉了揉眉心和山根。

“那么,合作愉快了孟总”

还未等他重新架上眼镜,张必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绕过会议桌子,站到了他的身边,对着他伸出了手。

孟宴臣只得重又架上眼睛,站起身来,握住了他的手。

张必此刻收起了豹子般的机锋锐利,变得如刚进会议室一般散漫,眉眼弯弯,正盯着孟宴臣。

笑意盎然,却让人感觉到浑身不自在。


他只得回以得体微笑“合作愉快”

说罢,便要抽回手。


可对面那人却猛地攥紧了自己的手。

孟宴臣一颗心砰砰跳了两下。

他四下看去,在场的人都在忙碌着收拾资料,整理投影,助手也在和对面商量接下来的合作事宜,没人看向他们合作成功之后的寒暄。


张必轻轻的靠近了他一些,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低沉嗓音说

“怎么,急着跑啊”


眉心突突直跳。

孟宴臣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张必,对方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,明明在笑,可眼神中的施压越来越强烈,仿佛自己是他手中的猎物一般。


他不习惯被当成猎物对待。

唇角弯了弯,他有些讥讽

“我不跑,你也抓不住啊”


听他这么说,张必突然有些愣神,想起那夜孟宴臣确实离开的决绝,手便不自觉的松了些。


孟宴臣轻轻笑了笑,抽出了手。

“先走了啊,张总”

他无视张必眼中发出的捕食一般的危险信号,施施然从他身侧走过,将那只野豹独自留在了荒原。

 

回去的路上,孟宴臣终于可以倚在靠背上,疲惫的摘下了眼镜,好好的揉一揉眉心。


“这个成星的张必,有些难相处,看他在谈判桌上的样子,以后的合作不会简单吧”

助手忧心忡忡,他是孟宴臣从接手国坤以来,经过招聘层层突围而特招的人,性格与孟宴臣的行事风格很像,一样的老道持重,心思缜密。


张必。

听到这个名字,孟宴臣本已安抚好的眉心又隐隐作痛。

他终于有时间想到三个月前和张必遇见的那天。

 

那会燕城还是春天,空气里都是飞扬的柳絮,气候干燥,并不是现在的夏日烈焰。

肖亦骁的酒吧今天有表演,场内群魔乱舞,呼声雷动,孟宴臣经不住吵闹出来的时候,已是深夜,醉意顺着酡红的脸颊扑上整个脑子。


他在过道里一个站不稳,整个人往地上倒了下去,膝盖一曲,砸向地面。


一只手适时的扶住了他。

孟宴臣看着那双手和延展到眼前的身躯,男子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扬,长筋肌肉,麦色皮肤,穿简单的黑色T恤,扶他的同时,另一只手还夹着没抽完的烟,明明灭灭闪着光。

孟宴臣抬起头,醉意让他不清醒,却还没忘记教养。

“谢谢”

他想起身,可胸口忽的一阵发悸,刚起的身子便又软了下来。


轻笑在头顶响起

“这么弱啊”

低低沉沉的男声,夹杂着促狭的讽意。

孟宴臣抬眼望向那人。

那人不知何时摁灭了烟头,抱着臂悠悠闲闲的看着他。

半垂的眼睛带着玩味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。


看上去与自己差不多大,黑发,高大,与他不同的锋利五官如刀刻般深邃,狭长眼睛满是笑意。


他没再指望这人帮自己一把,咬着牙扶墙勉力站了起来,直直就往外走,没走两步,又是一阵心悸,他捂着胸口,有点难受,靠着墙慢慢蹲了下来,微微闭上了眼睛。


手机里白天才看过的体检报告清清楚楚写着“疑似心肌炎”,这痛症的来源他一清二楚,以他有限的医学常识,要不了命,但也好过不到哪里去。


他不想任何人知道,也不想麻烦任何人,只得在这里等一等,等这恼人的心悸过去了再走。

低低的笑声又响在头顶,这次却带着过于明显的暧昧和旖旎。

“我送你走?”


随后,一阵烟草气味扑鼻而来,孟宴臣睁开眼,那男人正半蹲在自己面前,与他直勾勾的对视,漆黑的眸子带着兴趣的光。

他自然知道那兴趣的意味是什么。


放往日,他只会轻轻淡淡说声“滚”

甚至不屑于多给一个眼神。


可今日,他却不知道为何,竟然弯了弯嘴角

“好啊”

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的答应。


白日的孟家家宴,许沁和宋焰的恩爱两不疑,手机中的体检报告,是他今日答应这蛊惑的源头。


直到他走出了孟家大门,转身望向里面似是坚冰融化过后毫无忌讳说笑的一家人,满世界的孤独仿若聚集他一人身上。

 

男人的手臂又伸了过来,半扶半抱的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座驾上。

黑色的悍马,如主人一般,夜色中闪着悍人的光。

孟宴臣没有拒绝他的车开往的目的地是酒店。


如果说这世间的孤独都给与了他,放肆一把也无可厚非。

沉沦一次也不是不可原谅。

他甚至带了些放纵前的莫名激动。

 

酒意袭人,在酒店之后,孟宴臣甚至还莫名其妙的将手机的体检报告给这男人抖了开来。

特意指了指毫无异相的血检。


男人笑了笑,抬手将他的眼镜拿下,温热的呼吸凑了上来,带着凛冽的雄性荷尔蒙味道。


“怕什么,我做防护”

喉头一紧。


紧接着便是攻城略地。

男人的腰腹上有着小片的纹身,孟宴臣于头昏脑热间没看清是什么图案。

只记得呼吸灼热,动作轻巧又娴熟,拨弄着他每一处感官。

与男人外表不同的便是他格外轻盈流畅的动作,孟宴臣仿佛是一架名贵的钢琴,在他手下流畅出绝佳的世界名曲,行云流水,浩浩汤汤。

疯狂迷离之时,男人含/住了他的耳垂,呢喃低语,让他脑中一片空白。

 

酒精和荷尔蒙的双重作用下,孟宴臣沉沉睡去。

直到天光大亮,手机不停的嗡嗡声吵醒了他。

他睁开眼睛的时候,身边的人睡得正沉,一只手臂还枕在他脖颈下面。

皱了皱眉,他拿起了手机。

满屏幕助手的消息。

“孟总,今天股东会”

“孟总,联系不上您,都在等您”


他心下一沉,看了看时间,离股东会开始只有三十分钟。

起身,他顾不得满床的狼藉,迅速跑进浴室冲了澡。


出来的时候,男人已经醒了,靠着床头,枕着双手,眯起眼睛看着他,真个人如同刚睡醒的兽,慵懒中夹带一丝散不去的掠夺意味。

“急着走?”


他没有多给男人一个眼神,回复了往日清清冷冷的样子。

边穿好衣服,边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扭头便向门外走去。

他一次都没有回头。

 

孟宴臣在开完股东会后,便去医院拿了治疗心肌炎的药。

他把这次放纵当成他按部就班,规规矩矩的人生之中,一次偶然的意外放纵。

过了这夜,这人会从自己生命中彻底消失,这次放纵也只会被他彻底忘记,

却没想到会再碰到这个男人。

 

助手看孟宴臣揉着眉心,以为车内的空气太过于逼仄,便将车窗轻轻开了一半。

夏日的风吹了进来,带来燕城空气中的青草香味。

这香味将孟宴臣的思绪拉回了现实。

手机又响了起来。

孟宴臣点开屏幕,一份邮件跳进了他的眼帘,点开来看,是一份血检报告。

检查人:张必

下面的各项指标正常到不能在正常。

他皱了皱眉,不知这人存了什么心思。

有电话打进来,是陌生的号码。

他犹豫了一下,已经猜到了是谁,碍于合作关系,还是点了绿色的接听。

低沉的男声又响了起来

“邮件收到了?”

他有些不耐烦“你想干什么”

“想让你看看我的健康以及……干净程度”

耳根子有些发热,他不知怎么就想到那夜最后,自己的耳垂被轻轻含/着。

他稳住心神,冷道“我没兴趣”

那边轻轻低笑

“那我说个合作项目,不知孟总感不感兴趣”

“说”

“我想和孟总保持良好的、长期的,亲密关系”

有被耍的火气从自己胸口升起,孟宴臣努力压了压,还是没忍住那句脱口而出的话

“滚”

他冷冷说道,便摁挂了电话。

完全无视旁边助手有些诧异的眼神。

想到后续项目的合作,他觉得张必甚至比心肌炎,还要麻烦上许多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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