蹦蹦跳跳小汪汪

悄悄是离别的笙箫

【原创男主X孟宴臣】野火燎原16

腹黑大佬X高岭之花

“没有明天”

  

张必嗤笑了一声。

他倚着冬日里冰凉的墙壁,懒懒的抬眼看程辉。

“反水?”

 

一只眼睛被打的淤紫青肿,连睁开都费力气,程辉拿另一只眼睛死死的盯住他。

“对啊”他的语气薄凉又嘲弄

“照片是我放的没错,股价也是我做空的”目光绕着张必来回打转,程辉的嘴角却弯了起来

“之前你当着人面跟孟宴臣眉来眼去,我当你为了哄他信任你,可说什么我也没想到,你竟然自掏腰包,真金白银的砸,硬生生把国坤的股价给抬了起来”他笑得越发刺目,牵扯了嘴角的伤口,“嘶”的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
“怎么,孟家那个小崽子,你还给睡出真情实意来了?”

 

嘲弄在冬日的雾气中弥漫,张必眯起了眼睛。

程辉的脸上还带着自己刚刚踩下去的鞋底印子,一道一道的横亘在保养得宜的脸上。

“当初合作的时候,怎么说来着”他掐灭了烟头,朝着程辉走近了些

“跟成星合作,就得按照步骤来,你往前多走,往后少走,都得坏事”他站定了看着程辉。

 

周身升起的凉意比夜晚的雾气还要冷,程辉却没有闪躲,用剩下一只眼睛和张必对视

“都得听你的是么?”他笑了笑“可你是成星的二把手”

“都叫你张总,可正儿八经的张总不是你”

他打量着张必,试图从他脸上找出恼怒的痕迹,可那张脸像戴着最上等的人皮面具,看不出丝毫发怒的迹象。

 

“董追”碍于刚挨过打,疼痛还在周身作祟,程辉只得慢吞吞的说,“我也是刚刚听说,董追进了局子,林如姿跟着不见了”

“别以为我想不通这点,张总要董追的命,林如姿想方设法把他弄进去坐牢,就是为了保他一命”

“张必”他冷冷的斜着眼瞧,“孟家也不是铁板一块,你要当第二个林如姿,就得等着跟孟家那小崽子一起去死”

 

“是么”张必突然笑了

冬天的夜色又冷又寂,程辉看着他脸上的笑,只觉得诡异的可怖

 

“我突然想起来”张必抱着胳膊,不急不慢的说“董成民往边境跑的时候,奔着美国去的,我当时还想,那么多地方,他怎么就非得去美国?”

他摸了摸下巴,做出思考的神情,满意的看着程辉脸上升腾而起的慌张和怒意

“后来可算是给我摸清楚了”他笑得舒展,“你那心肝上的情人和私生子,就躲在那儿呢”

“你骗他去美国暂时躲着,转眼就把行踪给了我们”

“你尽管试试不听话”

“我倒是不介意把你藏着掖着的人,一并剁了送给你”

 

冰凉的笑像刀子,狰狞着扎进程辉的心上,他的面容终于出现了裂痕,血丝从眼底蛛网般爬上来。

“张必”他咬着牙,唇角的血迹浅浅淡淡渗了出来

“别动她们,不然我拿命跟你拼”

 

“命?”张必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,嘲弄换到了他的嘴角

“程辉,想当野心家,就得心无杂念,软肋捏在我手上,你自己的命又值多少钱?”

他故意顿了顿,看着程辉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不堪

“今天是让你长个记性”他拍了拍程辉的肩膀,看着那肩膀不堪重负的往下垂了垂,嘲弄的笑意更加明显

“下午的股市亏了我大笔的钱,你挨顿打,不亏”

“至于孟家,以前我哄着,往后再做戏,也就没必要了”

 

他细细打量程辉被打的狼狈不堪的脸,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张必笼在泛黄灯光下的身影,成了孟宴臣这段日子见他的最后一面。

他看向办公室外如同铁桶般站的纹丝不动的保镖,有点无奈的揉了揉眉心。

 

股市的突发事件之后,他已经连轴转在国坤呆了一周。

第二天的股市没有大单往下砸,散户却逃了不少,他只得留在投资部,死死盯着大盘,继续抽资金,好不容易才在几个工作日后稳住了股价。

 

他回到家的极晚,保镖跟着他,成了每晚冰凉月色下形影不离的影子。

只有每晚回到了自己房间的时候,他才有空去想张必。

 

思念一旦在心头深种,便像发了芽的种子,顶着万年冰冻的厚厚土层往上窜,在深夜蛮横的刺破了每一寸温热的皮肤。

 

他看了看张必的头像,黑漆漆的一片,没有给自己发过一条信息,他发出的每条信息都像石沉大海,没有回复。

也曾经在十二点拉开窗帘往下看,试图找到一个路灯下笑着抽烟的身影,可深夜的路灯下,只有树影斑驳,随着寒风摇摆出寂寞的影。

 

张必突然消失的毫无踪迹。

 

他有些发慌,一周前的温暖月光如今越看越凉,他忍不住去想很多可能。

孟怀瑾的话在夜深人静时开始在耳朵边上徘徊

“你了解他吗”

 

他不得不承认,他不了解张必

除了如同飓风般呼啸而过的情感,他对张必一无所知。

 

不安在心里发酵,思念和恐惧在脑中不停打架。

他感觉自己握住了那朵花,一只脚站在悬崖边,另一只脚已经踏了空,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,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伊甸园,还是十八层地狱。

 

他开始在每一个夜色里辗转反侧,甚至依靠药物才能安稳睡眠。

 

这样的日子煎熬着他的心志,心脏疼痛的发作越来越剧烈,起初只是一天一次药物便能压制,现在每次都需要多加两片止痛片。

 

偏偏国坤事务极其繁杂,时光的投资到了二期回报的时候,上次的舆论发酵也需要他和公关以及法务部的共同解决。

 

他只能一次次在矛盾中煎熬,忍着心脏的痛楚,告诉自己,等这次处理好了,就去找张必。

他要把所有都问清楚。

 

在时光二期投资取得回报的时候,他终于见到了张必。

 

又一次的董事会上,他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,如往常般穿着熟悉的黑色毛衣,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,低着头看着资料,时不时看一下投射的屏幕上播放的PPT。

 

可眼神一次都不曾停留在他身上。

 

心脏突然又泛起了痛,像是一把沉重的钝器,一点一点的砸在心上。

孟宴臣几乎是瞬间握紧了拳。

他想起今天的药还没吃。

屏幕上依旧播放着PPT,他咬着牙,试图把会议撑过去。

可身体不听他的使唤,钝器砸向心间的力气在不断加剧。

“咚、咚”心脏慢慢加快了跳动。

 

程辉抬眼望去,饶有兴味的扬起了唇。

小孟总脸色苍白,连带着嘴唇也青白的没有血色,下颌线因牙齿的用力咬合而骤起了过于清晰的边缘,似是极力忍耐什么痛楚一般,额头上冒出了汗珠,随着眼睛的眨动,有几滴砸到了睫毛上,跟随着长睫轻轻的晃。

 

他四下看去,董事们兴致缺缺的看着资料,并没有人注意到小孟总的异样,他们只对小孟总前段日子上的八卦头条感兴趣,可没人敢当着张必的面去议论。

他马上望向了张必,试图在那张面具上找出哪怕一丝破碎的痕迹。

 

男人轻轻抬了抬头,似是无意般的望向前方坐着的小孟总,目光如波澜不惊的风,轻轻一掠,便毫无波动的回到了手中的资料上。

 

宛如什么也没看见,什么也不在乎。

 

“投资部还有工作需要我处理”

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,孟宴臣撑着最后一口气,从椅子上起身,逃也似的离开了会议室。

 

董事们大眼瞪小眼,有些不明白一贯认真而又谨慎的孟总,怎么会中途离开会场。

“那咱们也散了呗”李岩伸了个懒腰,起了身就要走。

 

程辉走过张必身边的时候,他已经起了身,欲往门外走去。

“佩服啊”他轻轻的低语

“总归是睡过几场,张总真就绝情”

 

男人弯起嘴角,漫不经心的笑了

“是啊,你也学着点”

 

我学什么?程辉也笑了起来,他看向了张必卷起衣袖的手臂上因用力而泛起的青筋,还未从麦色的肌肉上消退。

 

什么也没说,程辉淡淡的笑着,径直朝着门外走去。

 

时光的第二期投资取得了相当不错的回报,董事会当天做完报告,晚上就开了庆功宴。

 

宽阔的五星酒店宴会厅装饰的华丽而精致,中间摆放了两排圆桌,绽放的花束点缀在桌子上,映着酒杯里闪闪流动的红酒。

 

孟宴臣已经从下午的阵痛中缓过了神,在台上做了简单地致辞,他转身坐回了台下,带头举起了酒杯。

国坤、成星和时光的项目团队的年轻人们响应着欢呼了起来,一时间,酒杯的碰撞声不断,整个大厅热热闹闹起来。

 

孟宴臣望向了隔壁桌子坐着的张必,他和人交盏换杯,脸上始终带着散漫的笑意。

偶尔看向自己的眼神却飘忽不定,不做丝毫过多的停留。

青白的手指死死的握成了拳。

 

酒过三巡,手机突然响了。

孟宴臣低头看向屏幕,黑乎乎的头像框突然跳了出来,里面是寥寥几个字

“跟我来”

 

他侧头看向张必,看到他不经意的起身,朝着大厅深处的走廊走去。

他咬了咬牙,前段时间的煎熬感觉他没忘记,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起了身,跟了上去。

 

保镖在他走向走廊的时候迟疑着叫住了他。

“怎么”他冷着脸“上厕所也跟着?”

 

保镖有些犹豫,走廊那边确实有单独的卫生间。

还没等开口,孟宴臣已经迈开长腿,走向了走廊深处。

保镖皱了皱眉头,想要跟上去,冷不防跟人撞了个满怀。

 

“哎呀呀呀呀”方方端着酒杯,惊讶的看着红酒洒了保镖一身。

她忙不迭的拿手去擦“不好意思啊帅哥真不好意思”

 

保镖摆摆手,看着孟宴臣的身影快要消失,有些急躁

“没事”他想要追上去

 

“那怎么行”方方睁大了眼睛,招呼着圆圆,“来来,快帮我把帅哥的衣服擦擦”

“好嘞”圆圆马上凑了上来,拉着保镖的衣角“帅哥,你别不好意思呀”

 

衣服被死死的拉住,保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孟宴臣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走廊拐角。

 

孟宴臣转过走廊拐角的时候,张必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,他皱了皱眉,只得停住了脚步。

 

“吧嗒”旁边有个门锁转动了一下,他迟疑着转身,一双肌肉匀称的手臂伸了出来,迅速的拉住了他的胳膊,把他拽了进去。

 

房门在身后“吧嗒”一声,又重重的锁上。

(围脖:煎饼狗子Oneone)后续在那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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